“你留在这,千万记住把这话烂在肚子里,我去东宫。”
这一次他顾不得坐轿,连官服也顾不得换,骑上马就直奔东宫。
等见到太子,韩林噗通一声跪下,膝行两步,哭喊道“殿下饶命啊。”
“韩大人哪里话?我何曾要对你出手。您可是咱大明的左督御史,谁敢欺负你。”
韩林气的咬牙,但还是提醒道“官绅一体纳粮当差。”
“这不是你说的吗?孤已经写了奏折,禀明父皇。放心,孤说话算话,国公之位,虚位以待,保证少不了你的。”
你不能这么坑啊!
韩林顿时急的站起来,上前两步就准备跟他拼命,还好被护卫拦住。
“怎么?韩大人现在反悔了,这可是国公之位,若是一点代价不付,可能吗?”
韩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国公之位的确很好,可也得能拿到手,且不说这本就不是他说的,朱厚照根本就不会册封他为国公。
即使真的,他都不敢认。
他若是敢认下此事,信不信整个韩家就别想好过,祖宗十八代都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日后祖坟被掘,也不是没有可能。
纯属有命要无命拿的。
“求殿下饶命,从今后愿为殿下马首是瞻,日后我就是殿下的一条狗,让我往东绝不敢往西,让我往南,绝不敢往北。”
韩林一咬牙跪倒在地求饶。
“奏折我已经回往京城,放心我绝不会让父皇说出,到底是谁提的这建议。”
韩林那个郁闷,这有区别吗,你现在的做法,已经让所有人都怀疑到他头上。
“给孤说说你背后这走私船队,到底去哪多少艘船?”
“这……臣不知,臣真的不知,这种事情都是妻弟进行,我不过负责帮他们打通关系,哪里会管这个。”
还是个无用的,好吧,用来摇旗呐喊,也还凑合,至少有他牵头开海,我倒要看谁敢反对。
有这位都察院的大佬开口,他手下一群御史,谁敢反对,保证喷得他狗血淋头,若是还不行,就让他来个自证清白。
都察院玩的是风闻奏事,可以仅凭风言风语就弹劾一个大臣。
而这个大臣不管有没有做过这件事,都必须做出解释,解释不过,就等着下狱。
这样的弹劾步骤,自然是错误的。
这种有罪推断在后世已经灭绝,在法律逐渐健全以后,基本都是无罪推断。
必须要调查机构提供证据,而不是让人自证清白。
但现在对于他来说恰恰有力,谁让他才是掌握话语权的那个。
只要控制了这左督御史,南京的督察院也就成了他的盘中餐,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有这个把柄在,韩林即使心中再不愤,也得乖乖认怂,听他的话,为他摇旗呐喊,想坑谁就坑谁,看谁不顺眼让韩林这个键盘侠出面使劲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