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在宋小双二人走后,打了几个电话。
一个是楼下一楼的邻居,电话通了以后,老刘拜托把自己的电摩放在他家几天,自己有事出远门一趟,车太重上不了二楼,听到现在还在市区办事的老同事答应自己上午一定回来,车子的事情好说挂了电话老刘放心了。
他又拨了一个号码,那是在国内某研究所工作的女儿走之前给自己的,却一直没有人接。老刘想可能她现在很忙吧,就挂断电话給她发了一条短信,大意是自己想去甘肃旅游,是组团去的,让她放心。
这条短信本来可以不发的,现在打不通,等一会再打嘛。这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直觉去甘肃有事发生,老刘本能的想让自己的女儿不要担心自己,自己过得很好。
站在窗前的老刘刚从火车站站务室公布的电话中查到下午两点有一班过境火车去兰州,就看到宋小双二人已经骑车回来到了楼下。
宋小双二人进门老刘就说了下午有直到兰州的卧铺车,王冬苳问道:“没有直到金昌的?”
她感到不可思议。金昌离自己的老家还有一百多公里远。王冬苳来时是坐的金昌到成都的大巴,成都又坐大巴到得戎江市。对祖国繁忙的铁路运输线认识不深。
“可能吧,兰州虽然是个大站,但不是什么站都是直达的,铁路也是编组运行的,和大巴差不多的。”宋小双难得说一句中国铁路的公道话。
闲话少提,四个小时都过了,眼看已到一点钟了,老刘站在窗前都望了好几次,终于看到楼下的老邻居回来,老刘几步串到楼下把自己的电动车推到一楼邻居家,他的车昨晚电就充满了,上午根本没用。邻居问他出门干什么,老刘也只是忽悠了一句:“夕阳红社团组团旅游!”
出到门前老刘将插在宋小双电摩上的电源插头拔掉,将充电器放进没有锁好的座桶里。回转楼上收了电源线。不管客厅里的两人,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到厕所抽烟去了。
其实老刘是给二人腾出“勾兑”的时间,宋小双二人一回来他就感觉气氛不对,为了给二人腾出一点点空间,故意不是这就是那,好像事情很多的样子,到厕所过烟瘾这个幌子是自己想到的最后一个借口,老实讲自己家里还要谁管?先前王冬苳表示不想吸二手烟也不能管得到自己哈。
老刘靠在厕所门后只是听见宋小双和王冬苳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心里想着这两人怎么搞得,都是一个门派的,王冬苳老爸还是宋小双的师傅,这种明显的距离感看不懂啊?
从吃过午饭后宋小双只是陪着王冬苳看“动物世界”推出的一个野生羚羊群落纪录片。不时的“发表”自己的一些看法。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冷漠是不是伤害了王冬苳“幼小”的心灵。说话的语气不禁柔和了许多。
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旁边的人只能顺着性子,不然她整天一张臭脸表演给谁看?
好歹一部纪录片看得差不多了,王冬苳心情好了起来,也不再摆一张臭脸,对宋小双说:“时间差不多了吧,老刘师傅还蹲在厕所里头,烟瘾好大!还好你不抽烟,不然以后到了甘肃人家都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