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治治这个烟袋余。
铁柱哥一回来就关心的问我伤咋样了,他脸上还流着汗,回来也不洗漱锄头都忘了放下就先来看我,心里真的暖暖的。
我笑着说没事儿,心里却想哭,这幸好是没和小兰嫂子咋地,不然咋对得起铁柱哥?
他夸我身体好,要是换了别人,那非得去缝个几针不行。
这点皮外伤算个啥,我心说和在外面受的伤相比,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小兰嫂子见铁柱哥回来,从厨房出来就一脸气愤的靠在门口,把烟袋余想把树地承包给别人的事儿一五一十跟铁柱哥说了。
听得铁柱哥青筋直跳,非得去找烟袋余理论理论,恨不得一锄头把丫脑浆敲出来。
我和小兰嫂子赶紧拦着他,我说这不算啥事儿,现在我回来了,就由不得他乱来。
他嘟囔着上次送礼送了五百块钱的事儿,边咒骂着边吃饭,听说我吃了饭要回家他一下子又高兴的紧,念叨着如果我回去,那老叔和老婶一定高兴死了。
看来我回来的确比任何事儿都重要。
吃过早饭,我们三一路朝我家走,我家和铁柱哥家一东一西,还不近。
昨天那身衣服沾了血也穿不了了,小兰嫂子给我找了身铁柱哥的衣服凑活着。
不少人从地里回来,看到我和铁柱哥俩口子一起走,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个点儿不少下地的人都回来吃饭,有些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有的大声喊,这不是铁龙么?啥时候回来的,这几年在哪发财去了?
我微笑着跟他们点头,也不想说啥。
这一路就走到我家门口,大门开着,院子里没个人影。
铁柱朝里面喊了几句,半天都没人答应,我看到屋里一个头发发白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就奔我们跑过来,这不是我妈么?
“老婶儿啊,这咋地了?”铁柱哥赶紧过去把我妈搀住,她这一哭我也满头雾水,刚才还想着怎么跟二老解释赔罪,现在全忘没了。
“你老叔……”我一听这是我爸有事儿,一下冲出来就问我爸到底咋地啦?
这时候,我妈话被我打断,发现铁柱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仔细一看,认出来面前的正是离家出走三年的儿子余铁龙。
“儿啊,你可回来了!”我妈喜极而泣,用力抓着我的胳膊说:“你爸晕倒了,让人送卫生所去了!”
我们仨一听赶紧就往卫生所跑,我在家的时候我爸身体就不好,心脏病都是老毛病了,一路上我妈就告诉我说村长烟袋余来过的事儿,我一听肯定是关于树地的。
村卫生所的条件挺简陋的,也不大,里面一张木板搭成的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我爸,他们都叫他余老三。
“爸,爸?你咋样了?”看我爸那一脸苍白,泪水禁不住就顺着脸往下流。
“眉儿啊,你余叔这……”我妈拽过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看着年纪不大,皱着眉头说我爸这是心脏病复发,得送医院。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铁柱哥,告诉他这里钱足够给我爸找个好医院,让他们赶紧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