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冬,意大利佛罗伦萨,某昏昏欲睡的街道,冷风夹雨。
那充满享受悠闲又期待不平凡的香烟颗粒在空气中变得潮湿。
老者吸了一口烟,站在报刊亭檐下避雨,这雨把天空下褪了色,褪了光,褪了温度。
老者本应该想到的,冬天的佛罗伦萨,出门怎么可以不带伞?
他叹口气,从身边的报刊亭上拿了一份报纸,借着微弱的光亮,眯着眼,当他看到头条时,忍不住读了出来。
“1896年3月,法国考古学家在西阿尔卑斯山段于法国境内的山脚,发现少量被灼伤过的野兽头骨,专家鉴定,该物种已经灭绝。”
“1933年6月,意大利科学家在勃朗峰周围群峰冰川中发现大量化石,化石本应均有十万年以上的历史,但是只能追溯到五千年前。”
“同年9月,意大利科学家再次对勃朗峰及其群峰作出研究勘察,于霞慕尼的蒙坦威的冰河里发现一枚被冻在冰里、不属于历史的胸章。”
“同年11月,瑞士地质学家携发现胸章的那一队科学家再次探索勃朗峰,发现勃朗峰海拔3800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一处被遮掩的巨大平原,并命名为西勃朗平原……”
头条配的图应该是那枚胸章,即便是黑白的图片,老者也看得入迷,仿佛从黑白中看到了胸章原有的色彩,他“哎呀,哎呀”地感叹起来。
报刊亭的老板打断了他:“您还没有听过这件事?”
“哎呀,哎呀,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那还有空管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学作品?”老者灭掉香烟。
“那就多亏了这场雨和您巧合地没有带伞,让您能在这里发现了这篇新闻的存在!”老板朝自己冻僵的双手哈了几口气。
1993年夏,法国霞慕尼,胸章展览馆,狭小的展厅里人头攒动。
大多都是游客,慕名而来,为了目睹神奇胸章的真正模样。
胸章在光的照射下,能从墨蓝色变成玫瑰银色,上面繁复的纹路锈迹斑斑,初看花纹只是杂乱无章的直线,但实际上都是冰凌刮出的痕迹。
真正的纹路其实简单瑰奇,充满着魔幻的美感。
“它真的太美了!”